似乎是终于满意了，林起丰把屋里的灯调暗，然后拿起床头的按摩棒开始自慰。
他知道李青肯定会去的。
林起丰的声音很温柔，但是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刚硬。
艾雅君有些紧张，她一个月之前知道自己班上会来一个聋哑学生，然后才临时抱佛脚学了手语。
我听不清，也不会说话，如果你有事找我，可以先拽一下我的胳膊，然后靠近一点我的耳朵。
他这个儿子狼心狗肺，从小跟谁都不亲，却唯独心疼他爷爷。
赵宁帮关朗星收拾好书包，又自觉地把包拎到了自己手上。
和艾雅君告别之后，李青在校门口借着路灯的亮光又背了一个小时的单词，才动身回家。
李青一一照做，但全程没有看林起丰一眼。
进门的时候林起丰正在做饭，看着他来了似乎很开心，帮他把书包拿了下来，喊他赶紧尝尝自己的手艺。
他是传导性耳聋，助听器的作用有限，他必须要非常专心才能跟上老师的讲课节奏。
走出教室的时候，门外却还站着一个人。
c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除了有着名的启航中学，还有一个让家长谈之变色的销金窟。
李青敷衍地尝了两口，就借口自己要写作业，然后上了楼。
第二天照例
一个穿着干净校服的清秀男生，在昏暗的灯光下学习，对某些男人来说就像是满足了诡异欲望的催情剂。
他的家确实离学校不远，就在两条街之外的红灯区。
“小青，侧下脸好吗？”
放学铃声一响，赵宁就立刻冲到了关朗星的座位旁边，“小星，等会儿打篮球吗？”
和这条街里其他的男妓相比，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有一个品学兼优，才貌出众的儿子。
“重不重呀？”
关朗星有些尴尬，把纸在掌心揉成了一团，然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原来是一个小哑巴呀。”
果不其然，李青没再挣扎，把书包拉链拉上，坐上了停在后门的迈巴赫。
“行呀，我这就打电话预约。”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林起丰也进来了，只穿了一个浴袍，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
赵青不会说话，而关朗星则有点怵得慌。
“你爷爷明天就要交住院费了吧。”，李冉轻飘飘撂下一句话，然后什么也没再管，就直接回屋了。
李青的爸爸李冉是一个靠卖屁股为生的男妓。
李青等到天彻底黑透了才整理完笔记。
男孩的耳廓白皙到几乎透明，而嵌在上面的陈旧助听器，就像是一个丑陋的外来寄生物。
李青有时候会庆幸，幸好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他嘴里喊着另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整整一天两个人都没再交流一句。
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愣住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离开了教室，谁也没看旁边的李青一眼。
启航中学的家委会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曾经集体向上抗议，希望能让那个红灯区搬离现在的位置。
李青被他身上的腥味熏的几欲作呕，听完他的话也没多余的反应，把书包取下来就准备写作业。
李青的字遒劲有力，和他的外形很不相符。
“对，就这样，再稍微偏一点，然后再低下头。”
“我就听你吹牛逼。”
“就这点重量，我还能再拎仨儿。”
关朗星手里拿着一瓶酸奶，把吸管咬的滋滋作响，没有一点要把包接过来的意思。
李青听不到，也丝毫不感兴趣。
“我家离这不远，很快就能到家，老师不用担心。”
“打，打完篮球我们去吃火锅吧？”
李冉家只有一间屋子，每次李冉和不同的男人在床上做爱，李青就在一盏小台灯下看书写作业。
李青笑了笑，用手语回复到：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生怕别人听到。
李青步伐沉重，穿过一条狭窄拥挤的小巷，和角落里到处裸着身子拥抱接吻的男男女女，才最终走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子。
“呦，放学回来啦。”
李冉穿着件不知道哪个男人留下来的衬衣，腿上还有没清理的精液，手上叼着根烟，虽然是在对李青说话，但眼神不知道往哪瞟。
李青拿起笔，在纸上写道：
虽然不知道李青为什么没有去更适合他的特殊学校，但自然来了启航中学，成了她的学生，她就自然会用心对待。
他知道李青听不见，就又走近了点，低下头冲着他的耳朵说，“林总喊你去他那，车在后门等着呢。”
他是第一次和残疾人近距离接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别扭。